Hydrangean Diva

【切刚】常夜灯

⭐迟到的中秋贺属于是，我也不知道为啥秋天写冬天的事，ooc私设大量发生，注意避雷

⭐6.5k流水账，小猫复活的啵啵贴贴拉手手唠嗑嗑看日记，小情侣养猫文学。

⭐食用愉快

爱是什么。 

 

诗岛刚起初对这个问题没有概念——一种模糊的普遍性，对于姐姐，对于伙伴，对于人类；一种舍弃，为了获得并且保存温暖的东西而付出自己的某些部分，快乐的心，健全的身体，无忧的时光；一种无法从自己的口中率真地表达出来的想法——这些对二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来说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哪怕那天对上蛮野，他所安享的日常分崩离析，Chase就在他的面前牺牲，诗岛刚对Chase也未能提炼出与普遍意义的爱不同的感情。金属碎片随着机体爆炸绽出金红的火光，将男孩的瞳孔染上灼热的颜色，他的大脑陷入混沌的空白。000号核心碎裂的瞬间，他所眷恋的，Chase所渴望的，无一例外地滑向深渊，诗岛刚无能为力。 

 

时间残酷地流驶着，诗岛刚背负起拯救Chase的责任，他要在往后的人生中复活这位被他称为【挚友】的roimude。而时间越久，这份责任对他而言分量就越重，驱使着他一次又一次搁置手中的相机，投入到毫无头绪的数字游戏和科学研究中。Chase刚牺牲不久的时候，他一头扎进工作中，仿佛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推进复活roimude的项目。姐姐一度十分担心，于是劝他要首先保证自己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刚只是机械地、乖顺地应答着，并不直视姐姐的眼睛。 

刚感激大家的爱和关怀，但他无法从燃烧自己与时间的赛跑的行为中抽离出来。还差那么一点点，只差那么一点点，只要拨开那层迷雾，他马上就能见到那个重要的人。他早就想好，要是能再见Chase一面，就算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铃奈站在众人中间，见劝阻无果打趣道：阿刚啊，你就算自愿加班20年，警视厅也并不会给加班费的哦。 

这时，刚就停下手头的工作望向他们，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只要Chase复活，我的加班费就结清了。” 

Chase牺牲两个月以后，刚已经可以在众人面前伪装得和以前一样了。大家都很开心，以为刚已经逐渐走出来了。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朝气蓬勃的部分早已随着Chase的死而被分割成碎片，它们像拼图一样散乱地堆在回忆的角落里，只有在姐姐他们在场时，残片会被仓促地拼成一角，然后短暂地展示出来。 

 

Chase走得越远，刚看他的背影就越模糊。好处是他想起他时不再痛得像骨头都要碎掉，坏处似乎更加明显，任何东西上似乎都能找到这个令他魂牵梦萦的模糊身影。Chase在pit的角落里，在食堂的座位上，还在他有点旧的钱包里；有时也是天上的月亮、家里的时钟、茶几上的水杯，他出现在每一个他睡不着的夜里和睡得着的梦中。 

 

“Chase，我是不是变得很奇怪啊。”当自愿加班到凌晨一点的诗岛刚回到公寓楼下，对隔三岔五出现的流浪黑猫讲出这句略带自嘲的话时，他终于放弃了抵抗。十二月末的深夜有透彻的月亮，浅白浅白；诗岛刚的吐息变成半透明的水汽，像是冬夜晴空里的一片云。 

黑猫叫了一声，在他面前停下，应该是在期待刚从兜里掏出猫粮。年轻的男生通勤路上匆匆忙忙，什么也没买，窘迫地掏了又掏，一无所获。 

直到钱包里的硬币掉了一地，诗岛刚才发觉自己的手在颤抖。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冰冷的空气让他的呼吸道有些刺痛，眼泪溢出，连续而滚烫。 

Chase，我想念你，非常非常地，想念你。 

 

一定要说的话，可能是此时此刻，诗岛刚才明白他爱Chase。这份爱和对姐姐姐夫，对全体市民的爱稍微有一些不一样。 

于是，诗岛刚不再是在往后的人生中复活Chase，而是用【复活Chase】这件事支撑自己活下去，他迫切地需要这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填满他接下来的整个人生。他不能休息，不能放空，一切短暂的停顿都会提醒他思考自己究竟为何如此寂寞。马赫驱动器沉入地底，假面骑士马赫却从未停下，诗岛刚怀抱着绝望的期待向无法抵达的终点疾驰。 

 

所以当Chase完完整整地站在他面前时，诗岛刚感觉自己心跳快得离谱，像是身处坠下悬崖的梦魇。唯恐其是梦，又恐其非梦。 

 

“你是……Chase吧？”诗岛刚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穿着紫色皮衣男人。 

那人用刚无比熟悉的、一如既往低沉而平静的声线回答：“啊，我回来了，刚。” 

诗岛刚有一瞬恍惚，他看到Chase微微眯起来的眼睛里有夕阳一样的温柔。刚的胸腔里涌起澎湃的情绪，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把生死之事说得像休了个年假回来一样轻松的。 

“真是笨蛋。”他把笨蛋两个字咬得很重。  

Chase不明所以，只是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刚，你很矛盾，我还没有完全复活以前，你的表现看起来很渴望我。” 

 

诗岛刚条件反射地想要反驳面前的男人：纠正Chase容易惹人误会的用词，强调自己并没有矛盾，并且质问他没有完全复活的时候都看到了些什么。 

但是他什么也没能说出来。诗岛刚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每一根神经都在牵引他靠近Chase，他拥抱他，就像拥抱自己缺失已久的，趋近于灵魂的部分。五年以来，诗岛刚的心绪似乎从未落地，他对于某人的牵念长久、长久地徘徊在半空中，像是渡海的候鸟，未达目的时停顿会招致死亡——直到此刻，魂灵的候鸟到达彼岸，他触摸到眼前日思夜想的人。Chase的死在他心中剜出空洞，五年后的深冬，那空洞被Chase的重现轻易填满。 

紫色皮质的外套上有冬天的味道，是他从门外带进来的。与季节相关的要素让眼前的人变得鲜活。不知道是不是室内外温差过大的原因，Chase感觉到自己的核心在剧烈地升温，这有点不妙。他试图与刚拉开距离，然后看向他的眼睛。 

刚的眼睛有点红，显然是拼命憋泪的后遗症；Chase的眼睛是一面黑色的镜子，里面映着的刚有复杂的表情。 

 

很突然地，Chase说道：“听说接吻是和很亲密的人表达爱的方式，刚，我可以吻你吗。” 

“哈？你在说什么啊……” 

“刚，我可以，吻你吗？” 

 

刚沉睡的记忆被猛然唤醒，不好，是熟悉的场面，在被机器人羞耻地亲到之前必须赶紧逃离现场。 

 

然而身体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一张俊秀白皙的脸就贴了过来。人类男生退无可退，背后是墙，只能选择用力推开他或者被迫接受现状。到底应该怎么做，在他尚且犹犹豫豫的两秒钟里，已然错过了控制事态的最佳时机。 

Chase与人类不一样，也许天生并无足以称之为“欲望”的东西，但他偶尔也会提出要求——为了自己，比如请求雾子帮他复原原型小车中存储的记忆，或者请求腰带先生为他植入人类情感；更多的时候为了别人，要看刚的耳后是否有被袭击的痕迹，或者要进之介帮忙代班。区别在于，在为自己索求什么的时候，似乎从不认为某个目标必须达成；而在别人提出要求时，他的使命感使他必须非要做到不可。因为雾子想知道刚那时是否被控制，所以即便使用武力也要得到准确的结果。又譬如为了能好好照顾洋，一遍一遍地用撒娇的语气央求进之介一行。 

刚心里都清楚，这是Chase第一次从自己的立场、为了自己的愿望对他提出请求。 

因此也清楚自己说不出任何拒绝他的话，或者说，他的犹豫一开始就是为了防止自己有后悔的机会。 

 

吻的质感很奇妙，它像晨雾一样潮湿而朦胧，又像蜂蜜一样浓郁且甜美。刚半推半就地默许了对方的亲密行为，却比Chase先一步对这个吻上瘾。经年累月积压的思念无法诉诸语言，诗岛刚分明不是不善表达的人，可是到了重逢的时刻，他突然感觉那些一次次在梦中预演的台词苍白无比。吻是没有边际的海，他企图溺亡一般地沉迷其中。空调运转的声音，窗外北风的声音，走廊里邻居家小孩蹦跳着走过的声音，还有钟表滴答的声音，全部被逐渐加深的吻吞没。肺里的氧气一点一点消耗殆尽，但刚不愿停止，类似于沉没的感觉反而令他安心。也许是他天性里喜欢趋近危险的细胞活跃起来，刚被死亡的可能性赋予更加鲜活的生命。不知怎么，诗岛刚开始流泪，没有明确的原因也无法停止。要控制一下自己吗？不，不想，也不必，因为今天是特别的日子，一切反常都可以被理解和原谅，他这样想。  

Chase的吻技算不上好，只晓得让自己与对方唇瓣交叠挤压——他无法解析动作的意义，却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行动让刚的体温变高，心跳加速。 

没过多久，Chase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地将男生推开：“刚，我们不能这样，亲太久不呼吸人类是会死的。”  

“你这家伙在瞧不起人类的呼吸系统吗？接吻就接吻。”刚此时此刻似乎有点哭笑不得，“而且啊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不可以把对方突然推开，你到底会不会啊。” 

“对不起，刚。还有，你是不是哭……” 

“没有！“ 

到底是小孩的胜负欲占了上风，气还没喘匀的人类猛地扯着Chase的紫色围巾把他拉近，不由分说吻了上去。Chase有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看到刚羽绒一般睫毛轻微地颤抖。 

刚……也许很喜欢接吻的吧。 

Chase这样想到。 

 

这个吻大概持续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Chase吸取教训慢慢闭上眼睛乖乖挨亲，并不敢动。诗岛刚和Chase终于分开时，人类男孩已经因为缺氧而感到眩晕，但是对方仍然面不改色，这让刚颇感挫败。但是不管怎么说，Chase嘴唇的质感是值得称赞的。 

“你是呆子吧！怎么做这种事情还像个木头一样。” 

Chase以前一样认真聆听刚对他小小的抱怨和不满，就像中间的五年从未缺失那样。突然降临的吻染上普通的日常，而爱让核心产生雀跃的、轻盈的感觉。Chase没有回答，只是温柔地望着刚——虽然他现在的表情和困惑或者难过的时候并没有很大区别——但是对面的人类确实在他的瞳孔里捕捉到那些不一样的复杂情绪。机器人到底多大程度上能够获得、学习并且理解感情，学界没有定论，然而诗岛刚认为自己有可能低估了Chase对爱的认知。 

“好点了吗，刚。”Chase对着气息终于平稳下来的刚问道。 

“本来也没事。”  

“现在可以确定刚确实渴望着我，我很开心。” 

“……少胡说八道！” 

但是Chase好像并不在意刚否定了他的话，接着说道：“有一份礼物想要送给刚……这是我修复过程中核心内部的所有数据，或者说，这是关于我的全部。” 

 

Chase把电脑屏幕扳过来给刚看，一个容量巨大的文件夹名称赫然写着【Chase复活计划】，下设十数个子文件夹。 

“竟然是这个……不对，谁要看这种东西。还有你解释一下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把数据拷我电脑里了，你怎么有我的密码？” 

“刚的密码很好猜的，不就是Chaserma……” 

“闭嘴啊！” 

 

当然，诗岛刚在与自己好奇心的搏斗中从未胜利。他最终对Chases郑重地说：“我是项目的主要推进者，还是应该掌握第一手资料。”因此还是若无其事地打开了文件夹。 

一旁的Chase目不转睛地看着刚把光标移动到文件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点击文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上下滚动文件列表，目不转睛地看着刚最后把目光落向了【Chase的日记】。 

刚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要一直盯着我看到什么时候啊！” 

“刚不希望我看着你吗？” 

又来了，那种极为无辜的、困惑的表情。刚感觉自己仿佛自己是个坏蛋，从见到Chase开始就一直用并不温和的语气和他讲话。他沉吟片刻，反应过来似乎不应该在这家伙回来的第一个小时就总是下意识地说一些反驳的话，于是刚决心调整一下自己的语气和态度。虽然用脚趾头想想那种一脸温柔对Chase讲话的场景都会别扭得要死——但是诗岛刚决定试一下，他幽幽道：“我是不是说得有点过了，对不……” 

听到沉默了半晌的刚发出声音，他颇为欢快地举着小猫望向有点幽怨的人类：“怎么了，刚？” 

刚一时语塞，映入眼帘的是已经躺在沙发上和家里的猫猫玩成一片的Chase。 

“……没什么。” 

 

诗岛刚收回视线，点开日记文件夹下拉，这些按照日期命名的文件紧密地排在一起。诗岛刚往后划了一次又一次，文字波涛般在他眼前奔涌闪过，没有尽头。五年的时间，这个没有体积没有温度的文件夹是Chase所有存在的证明，他一直生活在这里，只是诗岛刚从来也不知道。 

Chase写日记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是想要更进一步地了解人类吗？又或者是一种无意识的模仿行为？ 

诗岛刚意识到自己充满了期待、好奇与向往：想要了解Chase的世界，想要窥知Chase视角之中的自己，想要拼命搜索一些什么，来填补这段骤然断裂开的时光。 

 

 

…… 

2016年12月10日 星期六 晴 

今天刚是休息日，但是刚来到了基�地����Ҫ�¨²�ѧϰ������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过这么开心的表情了。他很雀跃地对着屏幕说：“Chase，我跟你说哦，今天有好事情发生呢！姐姐和进哥的孩子出生了，取名叫英志，很帅气的名字吧。等他长大一点我带他来看你哦。或者是如果������明天就能醒来的话，我们一起去探望姐姐和英志也行。” 

人类社会新的生命降生原来是这么值得庆祝的事情。����Ҫ�¨²�ѧϰ������我也很想见见英志，刚，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 

 

2018年6月5日 星期二 雨 

我是机械变异体，与人类本质上是不同的，因此也就没有活着或者死去的概念。可是刚不愿意让我消失——不愿意让我的实体连同我的记忆一起流散，就像我从未出现过那样。一种人类社会中比较普遍的观点认为，人类在爱或者在意的时候，会希望对方好好活着。 

刚应该是想让我活着的。 

…… 

2020年11月20日 星期五 晴 

刚今天看起来很悲伤，低头攥着信号摩托和驾照在显示屏前面站了很久。我听到轻微的、压抑的哭声，刚对自己说“为什么还是不行”——可能是因为复活我的实验一直失败而感到沮丧。我想要安慰他，所以伸出手去帮他擦眼泪。但是意识体对人类来说仍然近似于虚无，我无法触摸，只能看着自己的指尖穿过他的身体，最后刚眼泪还是落在了地上。人类的泪水承载着很多宝贵的感情，我没能接住它。对不起，刚，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刚一个人加班到凌晨一点，希望他今晚回去可以好好休息。 

 

2020年11月23日 星期一 晴 

刚的衣服上出现了深色的动物毛发，他已经开始饲养动物。毛发来自于年龄十二个月左右的黑猫。猫像人类一样柔软且喜怒无常，我很喜欢。根据毛色、形态和毛发直径判断，刚收养的这只小猫营养不良。于是我连接到刚的网络重置消费偏好数据，并推荐了合适的猫粮。 

希望他能健康，这样刚就不用担心了。更重要的是，他一个人回到公寓也不会寂寞了。 

…… 

2021年12月3日 星期五 大雪 

已经基本可以正常运作，等待意识与机体吻合实验。应该马上就可以见到刚他们了，我一直一直都在等这一天。 

 

一切都有了应答。不只是诗岛刚一个人没日没夜地求索拯救Chase的方法，Chase自己也在竭尽所能向他靠近。那些孤独的思考、寒冷的深夜，那些他被【想念】裹挟、撕扯却无能为力的日子，他都在被看不见的Chase缜密且妥帖地爱着。刚关闭了日记，他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感觉，但知道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喜欢【现在】。刚走向Chase，于是Chase也抱着猫猫起身，小机器人神秘兮兮地走过来对他说：“小Chase说他不喜欢你最近买的猫零食。” 

“？你怎么知道的？”指理解黑猫的意思以及知道它的名字。 

“很奇怪吗，因为我是机械变异体。” 

刚当然有点局促，关于一直用猫咪代餐结果被正主逮了个正着这件事——虽然根本什么也没有代到，小猫活泼好动且经常啃刚的手指。于是刚岔开话题避免自己越想越尴尬：“我们一起去买关东煮拿上来吃吧。就在楼下，那家店很好吃，而且到凌晨一点也不会关门。”人类男生一边说一边朝门口走去。 

Chase把小Chase放了下来，拍了拍它毛茸茸圆滚滚的小脑袋。 

“我还没有吃过关东煮。刚，谢谢你请我吃人类的夜宵。” 

 

关上公寓的门向楼下走的时候，刚突然停住，头也不回地说：“那个……Chase只能写日记但是传达不到的时候很难过对吧，我都知道的。但是啊，你听我说，以后所有事情你都可以亲口告诉我，我们再也不用经历别离了。” 

Chase跟在刚的身后，露出了稍微有些震惊的表情，然后拉住了刚的手。 

“好。” 

 

二人回到公寓以后，刚滔滔不绝地讲起近期的计划，仿佛这些事情早已在他心里沉睡了很久，一夕苏生。 

吃丸子的时候喝汤可是很暖和的，冬天就应该吃这种东西吧！ 

炸鸡也很好吃，我们下次点外卖然后一起打游戏好了。 

马上就是圣诞节了，要去超市采购，好想和大家一起过圣诞节。 

明天和你一起去上班会吓他们一跳吧。 

Chase望着他，就像他在他尚且是意识体的一千多日日夜夜里做的那样。人类料理食物的步骤精细甚或是繁杂，Chase的舌尖可以测试出食物的甜度、咸度、辣度，甚至可以生成精准的味觉报告，但是他无法判断什么是好吃，什么是难吃。他关于美味与否的判断来自于普通人类的平均味觉认知，因此在东亚岛国很多数据标准并不合用。 

Chase认真地考虑起了完全使用诗岛刚的味觉标准的事情。 

这样就可以做出我和刚都爱吃的东西了。 

 

小Chase似乎很喜欢Chase，趴在他的腿上听刚讲话，最后终于缓慢地缩成一个猫猫球闭上了眼睛。冬季的冷有时会延伸进梦里，小Chase像是做了噩梦，耳朵一直动来动去，还发出微弱的鼾声。机器人一边安抚黑猫，一边认真地看向刚的眼睛，不想错过他说的每一个字。 

聊到兴奋的时候甚至开了罐啤酒，他神秘兮兮地对Chase说：“姐姐不知道我还有存货，平时都没机会喝的。Roimude应该没喝过吧！” 

“这就是酒吗，刚，这种东西对人类来说并不健康。” 

“别废话，要不要。” 

“请给我一罐。” 

男孩并不擅长喝酒，脑袋很快就变得轻飘飘的了。 

 

诗岛刚感觉自己的舌头有点不听使唤，不停地说着什么“想念你”，“为什么你有意识的时候不想办法告诉我”，“因为你很过分所以不想承认你是挚友”，“干嘛跟你说这个，你又不明白”。年轻男孩的话语雨点一样砸向Chase，机器人愣在了原地。人类的大脑拼命发出【快闭嘴】的指令，显然真心并不配合。 

糟糕，这不是全都暴露了吗……但是没关系，不是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了吗，今天是特别的日子，所以不论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允许的。嗯？被谁允许呢，被Chase，还是被自己的内心，随他去吧。 

他半梦半醒听见Chase说：“不是这样的，刚，我能够明白。” 

 

诗岛刚抱着机器人的胳膊睡着了，在所有孤独而漫长的梦里，他的Chase永远明亮。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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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彩蛋

Chase跟在刚的身后，露出了稍微有些震惊的表情，然后拉住了刚的手。 

“好。” 

刚愣了一下，Chase的手竟然是温热的。于是大惑不解地转头看他。 

“为什么你的手今天是暖的？” 

“复活以后进行了一下升级，这个是局部加温功能。” 

“你还是保持原样吧，不然真的好怪。” 

“可是今天晚上很冷，刚的手温度太低了。” 

“那你至少给我整体加温啊局部加温算什么！” 

“我明白了。” 

Chase的体温渐渐升上来，于是靠近刚给了他一个拥抱。是热乎乎的小机器人，虽然有点不太习惯，但是刚并不讨厌。

紫色地瓜会在冬天变成烤地瓜，实在是非常实用的功能升级。